《穿着裘皮大衣的SM女王维纳斯》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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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装饰着拿弓箭的丘比特的青铜色小挂钟,这时正好走到了12点的位置。
我站起身想离开。
旺达什么也没说,只是抱住我,将我带到后面的沙发上。她开始亲吻我,这无声的语言是如此让人能够了解,让人信服——
而它所传递的信息比我所领悟到的还要多。
旺达浑身弥漫着一种恣意的放纵。她半闭的眼神里,那白粉下的红色瀑布般的头发,那沙沙作响的红白相间的丝绸长袍,她无心地抓着的那带貂皮边的外套,这些都渗透着她那撩人的温柔。
“请允许我——,”我结结巴巴,“但是我说了你肯定会生气的。”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低声说道。
“那好吧,我求你鞭打我吧,要不我就要疯了。”
“我不是禁止你说这样的话了吗?”旺达严厉地说,“你真是无药可救。”
“是的,我真的是爱你爱到无药可救了。”我跪在她面前,将脸贴到她的膝盖上。
“我相信,”旺达沉思着,“你这些疯狂的举动都是因为你野蛮残酷且不肯满足的贪欲。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肯定会让我们都得病的。如果你少一些疯狂的幻想,那么你的神志肯定就正常了。”
“那样的话,让我变正常吧,”我咕哝一句。我的手穿过她的秀发,颤抖着摆弄着那闪闪发光的裘皮大衣,那裘皮大衣随着她的胸脯上下起伏,仿佛月光下的波浪一样,令我神志不清,不知所措。
我亲吻着她,不,应该是她狂野而无情地亲吻着我,好像想用吻杀死我似的。我有点精神混乱,丧失神志了。现在,我还有点喘不过气来,我试着解救自己。
“怎么了?”旺达问。
“我现在很难受。”
“你很难受——”她突然间大笑起来。
“你还笑!”我悲叹道,“你难道不知道——”
她突然变得严肃。她用手托着我的头,将我的头猛地靠向她胸前。
“旺达——”我又开始口吃。
“当然了,你在享受着这样的难受,”她说完又笑了起来,“但是你等等,我会让你清醒起来。”
“不,我不会再问——,”我惊呼,“是否你会永远属于我或是只在沉醉的这会儿属于我这样的问题了。我希望我能享受快乐。你现在是我的了,失去你总好过从来没有拥有过你。”
“你现在倒是很明智。”她说完,再次用那能杀死人的双唇亲吻我。我撕开她的貂皮外套和蕾丝胸罩,她丰满的胸脯便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眼前。
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记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当我看到血从我的手上流下来时,我冷淡地问她:“你挠了我吗?”
“不,我想,我是鞭打了你。”
人生真是奇怪,当一个新的面孔介入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变了。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我们一起爬山,一起游湖,一起看书。我还将旺达的画像画好了。我们彼此互相爱恋,她微笑着的脸庞是多么的迷人!
然后有一天,她的一个朋友来了,是个离了婚的女人。那个人要比旺达看起来更老一些,更有经验,但是没有旺达谨慎。她在各个方面上都影响着我们。
旺达皱着眉头,表现出对我的不耐烦。
难道她不再爱我了?
这种令人无法忍受的自我克制在我们之间持续了将近两周。在这期间,她的朋友每天和她呆在一起,我们没有机会单独相处。还有一群男士也围绕着她们。而我的严肃与忧郁,使我在这之中扮演着一个荒唐的爱人的角色。旺达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
今天,当我外出散步时,她跟在了我后面。当我看到她是故意跟着我的时候,我高兴极了。她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我的朋友不理解我有多么地爱你。她认为你既不英俊也没有特别吸引人之处。从早到晚她都在给我灌输城市里轻佻生活的魅力,告诉我我有哪些优势,在那里我能参加很多派对,我会有很多年轻出众的爱慕者。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爱的人是你。”
在那一刻,我忘记了呼吸,说道:“我不想阻挡你的幸福之路,旺达。请不用考虑我的感受。”然后我脱下帽子,做了一个让她先行的手势。她惊讶地看着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当我在回去的路上又无意中碰到她的时候,她悄悄地拉住我的手。她的眼神看上去那么光彩四射,充满着幸福。在那一刻,我忘却了这些天来所受的折磨,所有的伤在这一刻也全都治愈了。
我现在意识到我有多么地爱她了。
“我的朋友在抱怨你。”旺达今天对我说。
“可能她觉得我轻视她。”
“但为什么你要轻视她呢,你这个年轻的傻瓜?”旺达大叫,两手揪着我的耳朵。
“因为她很虚伪,”我说,“我只敬重那些真的有美德的女子或者能坦言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快乐的女子。”
“比如像我吗,”旺达像是开玩笑地说,“但你要知道,小鬼,很少有女人这么做的。女人不像男人或者讲求感官上的愉悦,或者追求精神上的自由;她的状态是将感官与物质混合在一起的。她心里的渴望是永远地将男人迷住,然而她自己却想移情别恋。这本身就是矛盾的。因此,她经常会违背自己的意愿,谎言与欺骗逐渐渗入到她的行为与性格中,最终毁了她的个性。”
“你说得对,”我说,“女人想要掌控爱情的个性导致了她习惯于欺骗。”
“但是这同时也是这个世界所导致的,”旺达打断了我,“看看这么个女人吧。她在莱姆堡同时拥有丈夫和情人,现在这里还有一个新的爱慕者。她同时骗了这三个人,然而她还是受了他们三个的尊敬和崇拜。”
“我不管这些,”我大叫,“她是要孤立你,她对待你像对待一件商品一样。”
“为什么不呢?”这个漂亮的女人开心地打断我,“每个女人都有从自身的魅力获利的天性和欲望,我也听说有很多人都跟自己不爱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因为当女人冷酷无情地这么做时,可以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旺达,你在说什么呢?”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她说,“请注意我刚刚跟你讲过的这些。永远都不要认为你所爱的女人是可靠的,因为女人天性中所隐藏的比你能想像的还要危险。女人既不像她的爱慕者所想像的那么好,也不像她的敌人所认为的那么坏。女人的特色就是没有特点。最好的女人偶尔也会泥足深陷,而最坏的女人也会出人意料地做些好事,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羞愧。没有一个女人是绝对的好或绝对的坏,但是在某一时刻她可以做到最狠毒也可以做到最神圣,她的思想、感情和行为既可以最下流也可以最纯洁。尽管文明在进步,可是女人还是保持着上帝刚把她们造出来时的那个样子。她保持着野蛮人的天性,时而忠诚,时而不忠,时而宽容,时而冷酷,这取决于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念头在驱使着她。纵观历史,道德已经是长期形成的一种深刻严肃的文化。男人们不管是自私的,还是邪恶的,总是还要遵循这些原则,而女人从来都不遵守这些,而只凭内心的冲动。不要忘记我说过的,永远不要认为你所爱的人是安全可靠的。”
她的朋友走了。终于有一个晚上能与她单独相处了。她仿佛在之前收藏起的所有的爱,在这个美好的晚上都释放出来。她是那么善良,那么亲近,那么温柔。
能够亲吻着她,能够在她怀里死去,那该是多幸福的事啊!她放松地将头靠在我的胸前,感觉这时的她完全属于我,我们彼此凝视着,沉醉在其中。
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完全属于我的。
“她说对了一件事。”旺达开口了,一动不动,也没睁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谁?”
她没回答。
“你朋友吗?”
她点头:“是的。她说你不能算是个男人。你是个梦想家,一个迷人的爱慕者。当然你可以是一个无价的奴隶,但是不能是我的丈夫。”
我惊呆了。
“怎么回事?你在发抖?”
“我一想到很可能失去你就感到害怕、颤抖。”我回答道。
“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她说,“如果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属于其他的男人,而在你之后我还会属于其他的男人,你是否会觉得不高兴了呢?如果另一个男人同时也像你现在这么开心,你是不是就不高兴了呢?”
“旺达!”
“你看,”她不顾我的制止,继续讲下去,“那么只有一个办法。你不想失去我。而我也深深喜欢你,在精神层面上,我们那么和谐。我喜欢和你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除非我有可能——”
“太棒了!”我兴奋得欢呼道,“你刚刚吓到我了。”
“那你是不是不那么爱我了呢?”
“恰恰相反。”
旺达用左手撑起身体。“我相信,”她说道,“如果要永远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那么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必须对他不忠诚。有哪一个忠诚的女子像赫泰拉10那般受人爱恋。”
“自己钟爱的女人对自己不忠是多么痛苦的刺激啊。这也是最高境界的奢侈刺激。”
“对你呢?也这样吗?”旺达顺势问道。
“对我也是这样啊。”
“那如果我也给你那样的刺激呢?”旺达嘲笑地说道。
“我将受着可怕的痛苦,但也将更爱慕你,”我回答道,“但是你不能欺骗我,你必须如恶魔般对我坦白:尽管我只爱你一个,但是我必须让那些使我快乐的人也感到开心。”
旺达摇摇头:“我不喜欢欺骗。我是个诚实的人,但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经受得起这些事实呢?如果我对你说:这种肉欲的生活,异教徒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有这样的承受能力吗?”
“当然。只要不失去你我可以忍受任何事情。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有多么的渺小。”
“但是,塞弗林——”
“但事实如此,”我接着说,“这就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愿意——”她淘气地笑着,“我猜对了吗?”
“喜欢做你的奴隶!”我叫道,“变成你无限制的财产,没有自己的意愿,你可以根据你的意愿任意处置,永远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当你享受充实的生活时,当你过着奢华的日子时,当你享受平静的幸福时,我的奥林匹亚女神,我想成为你的仆人,为你穿鞋为你脱鞋。”
“你的脑子没有完全不好啊,”旺达回应,“做我的奴隶的话,你能忍受我爱上其他人吗?在古代的世界里,如果没有奴隶,就无法想像如何享受自由。当看到一个男人跪着发抖时会给人一种成为女神的感觉。我想要有个奴隶,你听到了吗,塞弗林?”
“难道我不是你的奴隶吗?”
“那么,现在听我说,”旺达抓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只要我爱你,我想成为你一个人的。”
“一个月吗?”
“可能吧,甚至两个月。”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变成我的奴隶。”
“那么你呢?”
“我?为什么这么问。我就是女神,有时候,我会轻轻地,悄悄地从我的奥林匹亚山上下凡看你。”
“但这意味着什么呢?”旺达说,用双手支撑着她的头,陷入了沉思,“金色的幻想从来都不会实现的。”一种始料未及的沉思的忧郁笼罩了她,我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
“为什么不会实现呢?”我开始发问。
“因为奴隶制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我们就到一个存在奴隶制的国家去,去东方,去土耳其。”我急切地说。
“塞弗林,你是认真的吗?”旺达回答道,眼神里像是燃烧了似的。
“是的,我是很认真的,我想成为你的奴隶。”我接着说下去,“我希望你统治我的权利能得到神圣法律的保护。我想将生命交托给你。我不用去想从你手中保护自己或者解救自己。我整个人都被控制在你的意愿,你的幻想中,以及你的招手和叫唤中,这该是多么令人沉醉的美事啊!若有时你对我仁慈,允许我亲吻你的双唇,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幸福啊。”我跪了下去,将滚烫的前额贴近她的膝盖。
“你好像在发烧一样说胡话,”旺达激动地说,“你真的爱我?永永远远都爱我?”她将我搂在怀里,亲吻着我。
“你真的想这样吗?”
“现在我以上帝和我的名誉向你发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想,只要你给我命令,我就愿意成为你的奴隶。”我叫喊道,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如果我将你从你的世界中带走呢?”旺达说道。
“那就将我带走吧!”
“你说的这些都吸引着我,”她说,“它与所有其他的事情不同——找到一个崇拜我也是我全身心爱的男人,他完全属于我,完全听从我的意愿还有我任性时做出的任何决定,他是我的财产,是我的奴隶,然而我——”
她停了下来,奇怪地看着我。
“如果我变得非常轻薄,那这都是你的过错,”她接下去说,“我差不多相信你已经害怕我了,但你还是得宣誓。”
“我会遵守我的誓言的。”
“我会等着看的,”她回应着,“我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上帝保佑,这不只是幻想了。你变成了我的奴隶,而我——我试着成为‘穿裘皮的维纳斯’。”